第229章 只是警告-《醉枕东都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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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朝中有牛增孺一党暂时占了上风,李党陆续被排挤出京。还有那些想继续强势下去的士族,个个都有自己家族的利益。

    阿兄问你一句,你有没有在外面结仇?若是原来帮你的人,现在逼你做什么违心的事,你趁早说出来,我们也好帮你。”

    元桥早憋了一肚子的话,要对他这个从小到大最亲的四兄说:

    “是啊,四兄,在同州听说你突然做了东都进奏官,我们和阿爹都吓了一跳。阿爹说,那可不是个好坐的位置,看看徐迪就知道了。

    他尚有不可一世的卢龙节度使撑腰,你呢?想靠王守澄吗?”

    “做进奏官怎么就不行了?我就不爱待在军营里,我就喜欢灯红酒绿的长安城。

    我既没在外面结仇,也没人逼者去做什么丧尽天良的事,进京那么久,我连王守澄的面都没见。

    你们是不是从来都不信我?”

    元植才从被暗杀的惊恐不安中出来,不免有些焦躁,看着为自己挨箭的弟弟,心里的负罪感让他有些口不择言。

    宣泄般冲着他们喊:

    “我都坦白了吧,帮我的是史墨白没错,可他只是一介商人,他在意的是尽可能少缴税,我在自己的职权范围内帮他,这有何不可?就算是交易,这样的交易,官场上只怕人人都会做。

    五弟,连你也知道,找三兄可以替同州军领足军饷、冬装,可在兵部没有关系的藩镇,他们的军队都能领足军饷吗?

    娘有五个儿子,手心手背都是肉,可娘就真的没有偏颇吗?”

    说得激动,元植猛的站起来就往外走:

    “既然你们不信我,明天我就跟娘说,我搬到开化坊的老宅里住。你们走你们的阳关道,我走我的独木桥!”

    听到兄弟们在唤他,可元植两个拳头握得紧紧的,还是头也不回的出了门。

    顺着游廊走回自己院子,他紧绷的背脊才稍稍松弛,此时才感觉两颊竟然有点酸。

    他揉着脸,进了自己的屋子,顺手将门掩上,寒凉似乎才被挡在了门外。

    元植这才心有余悸的回忆起今日种种:

    今天在齐王府,潁王怕柴俊招供,一刀把他的头给砍了下来。

    这一箭,就是有人在提醒自己嘴逼闭紧点,不能把今日看到的事说出来。

    今日,他兴冲冲的去安王府,毕竟安王那些酒肉朋友,更对他的胃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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