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5章 邓析子-《公主薄幸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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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他在离她最近的竹簟上落座,目光如昨日的吻一般叫人心痒,蜻蜓点水,若有意无意地从她头顶云鬟一路抚至她雪袜微露的脚尖:“公主在看什么?”

    “怎么,昔日的春秋博士,半年未曾摸得书本,便只识得军书文牍,”她将手中的一卷书在他眼前一晃,笑意漾然的眸子微微弯起,“连《邓析子》也不认得了。”

    摆明是故意揶揄他,她背对着他攥着那卷书,一行字也不曾让他认到。

    许长歌顺着她的得意,如抚摸着难得撒娇的猫儿的毛一般:“我们永清公主说得是——如今臣已是目不识丁,眼见满屋藏书汗牛充栋,已是汗流下襟,自愧弗如公主才慧了。”

    有的吹捧的话,要是吹过了便显得有一点讽刺。

    永清被他这么一说,反而不大乐意,哼了一声,将手中书简抛给他:“忘性这么大?”

    “是,”许长歌左手一把接住,深以为然地点头,“如今臣心中只记得公主一人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……”永清庆幸现在她脸上还蒙着一层面纱,不然叫他窥去满颊云霞,岂不得意,又哼声啐道,“你到底在北边吃了多少沙子?如今说话也这般土里土气。”

    许长歌望见那薄纱之下隐隐霞红,唇角愈发上扬:“不多不多。恰让公主满意而已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永清反手把另一卷《邓析子》也扔了过去,“再说我要赶你走了!”

    有的话不再拐弯抹角,借着隐晦的诗文典故抒意,反复地旁敲侧击,你来我往。

    仿佛从战场上冲来的流火箭矢,横冲直撞,过则心火蔓野,又叫她惊羞,又叫她欢喜。

    许长歌晓得她对着他脸皮薄得紧,不敢再继续逗下去,生怕破了她的极限,马上便要尝到两爪子的疼。

    他低头看了看握在手中的古卷,不动声色地转了话头:“公主怎么看起了《邓析子》?”

    “李长史再过两日就要走了。”提及此书,放在膝头的那双柔荑倏然握紧,永清眼神倏然一暗,微微叹了口气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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